⠣ 姓名:韋瀚章
⠣ 性別:男
⠣ 出生年月:不詳
⠣ 國籍:中國
⠣ 籍貫:珠海市
⠣ 民族:漢族
⠣ 身份:歌詞大師
⠣ 韋瀚章(1905~1993),祖籍香山縣翠薇(今屬珠海市)。1929年在上海滬江大學畢業後,擔任過上海國立音專注冊主任,商務印書館編輯,上海滬江大學秘書、教授。1950年定居香港後,擔任香港基督教文藝出版社編輯、香港音專監督兼教授,榮獲香港民族音樂學會頒授的榮譽會士銜。1959年至1970年,曾應聘赴馬來西亞出任婆羅洲文化代理局長、華文編輯主任暨出版主任。
⠣ 韋瀚章是我國的第一代從事現代歌曲創作的歌詞大師。自1932年在上海國立音專工作期間寫出處女作《思鄉》以來,一生共創作了500多首歌詞,其中包括了抗日歌曲《旗正飄飄》、《白雲故鄉》、藝術歌曲《采蓮謠》、《五月嗇薇處處開》、清唱劇《長恨歌》等。
⠣ 韋翰章不僅從事歌詞創作,還率先進行歌詞創作的理論研究。早在上世紀30年代,他已提出“歌與樂”的結合,“歌詞”這一專用術語就是由他首先提出的。
⠣ 這位一生剛介、桃李滿門的長者,晚年貧病交迫,住進了安老院,靠親友和學生的接濟,才能維持生活。在此惡劣的環境中,他的最大心願依然是“願把斯文傳後學”,令人感慨之餘,景仰之情沛然而生。
⠣ 四部合唱。韋瀚章詞,黃自曲。作於1933年元月出版的《音樂雜誌》第1期,同年9月被大長城影片公共場所司的有聲故事片《還我山河》采用作片中插曲。歌曲表現了"國亡家破,禍在眉梢"的悲憤情緒,以及要求抗戰的熾烈深沉的愛國激情。抗戰前後在一些音樂會中經常演唱這一些作品。該曲風格,節奏鏗鏘有力,音調慷慨激昂。小調式的運用增加了樂曲的蒼勁深沉的悲壯。曲作者對合唱聲部對位化的處理細致、合理,有較好合唱效果。主部兩次再現一次比一次更為強勁有力。兩個插聲部都是男聲領唱、混聲應和和形式寫成,,分別通過調式和速度對比,表現出一呼百應,心心相通的抗戰熱情和誓死抗敵的決心。兩個插部後的連接部相同,似為急切的呼籲,具有很強的號召性。
《旗正飄飄》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槍在肩刀在腰,熱血似狂潮,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。
⠣ 快奮起莫作老病夫,快團結莫貽散沙嘲,快奮起莫作老病夫,快團結莫貽散沙嘲,
⠣ 快團結,快團結,快團結,快團結,團結,團結,奮起,團結,奮起,團結,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槍在肩刀在腰,熱血似狂潮,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,
⠣ 國亡家破禍在眉梢,挽沉淪全仗吾同胞,天仇怎不報,不殺敵人恨不消,
⠣ 快團結,快團結,快團結,快團結,團結團結,奮起團結,奮起團結。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槍在肩刀在腰,熱血似狂潮,
旗正飄飄,馬正蕭蕭,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。
韋瀚章教授今年已經八十八歲,著有野草詞總集,又稱「野草詞人」。平生致力於曲詞藝術及教育工作,其謙謙風範深入人心。早年在國內與黃自先生合作無間。往來最密切的還有應尚能先生(當年上海音專聲樂係教授,被音樂界譽為「三劍俠」)。他們三位大俠──「黃自、應尚能、韋瀚章」除了在藝術上有默契;私底下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,不時相約外出郊遊,三人中以韋老師較佻皮,有一回他與黃自、應尚能一起遊西湖,在艇上;韋老師窺見那位艇家竟然是十來歲的妙齡姑娘。妞兒對著他們三位漢子;竟害羞得一直不敢抬起頭。韋老師看在眼裏;這回可樂了,哈⠢─⠩ 生靈感,就寫下了⠢─《一半兒》又名《西湖船娃》⠀
眉分柳葉眼波橫,⠀
腮泛殘霞百媚生,⠀
含羞帶怯;猶自低垂頸,
「若為情?」⠀
一半兒吾,⠀
一半兒哽。⠀
詞錄在野草詞總集第四十頁,這是筆者在去年春節拜年時;給我「巧計妙會」──⠥꘥的。韋老師邊說邊笑;無限回味。當時他仍⠤襌角七姊妹道,進銅鑼灣護老院是大半年前的事,因他的家人覺得這樣有人看顧,較之獨自住在一單位安全。⠀
韋老師近半年來多次進院,前天從將軍澳靈實醫院返回護老院,也難為他老人家了,幸而性格隨和、樂天知命,竟然一次一次的康複過來。韋老師沒有子女,師母「玉鸞」女士在七四年心髒病發逝世,韋老師愁苦;⠩寫了《鼓盆歌》,由林聲翕作曲。
鼓盆歌共分三樂章⠢─⠤𘀣遺照、二、紀夢、三、虞美人「周年祭」。紀夢,是一天晚上,韋老師夢見師母緩緩從遠處走來,竟然默默無語,於悲泣中驚醒,就寫下了⠀
「紀夢」,在文采與情采來說;都令人感動讚歎──⠀
一樣的深沉院宇,一樣的寂寞裝台,
一樣的她,依稀猶在;⠀
一樣的我,�o如今新添了一段悲哀。
一樣的含愁無語,一樣的熱淚盈腮,
一樣的相看哽咽,一樣的欲訴情懷,
一樣的怨恨人天永隔,⠀
一樣的痛惜舊歡難再,⠀
怎須叟一夢,醒得恁快速!
一樣的深沉院宇,一樣的寂寞裝台。
一樣的她,如今安在?⠀
一樣的我,⠀
空賦著魂兮歸來!⠀
魂兮歸來!⠀
在《鼓盆歌》「序」中,林聲翕教授有一段文字道:「當我寫這幾首歌時,為了要了解歌詞中心感情和意境,我被感動到一字一淚。由於自己情緒上的激動,能否寫出韋先生詞中之純情?我不敢說肯定的『是』。不過,這幾首歌詞不但給我感動,也啟發了我的樂想,也啟迪了我創作時的靈感。」林教授是性情中人,這段感性文字是其由哀之言。昨晚往探望老師,精神很好,不過對新近發生的事一下子就忘記。
我說:「數天前聽到香港電台第四台一位麥先生的訪問,是要老師談談對林聲翕為人的一點看法,老師;你真的認為林聲翕有點驕傲嗎?」
微微點頭:「有一點,他這人非常率性,有些牛脾氣,喜歡就是喜歡;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他心中認為對的,別人說不對,他就說別人不正確,甚至發起火來。」
「可是;有時他覺得對的,卻原來都是一樣的錯!」
他緩緩的繼續:「聲翕這人絕不圓滑,他不喜歡的人,連打招呼都省卻……
「他有時與人討論一些問題,很多時候令人難以下台,黃友棣就不會發生這種情形,友棣也是直性子!但婉轉圓滑。⠨按:韋老師所說的圓滑,沒有帶絲毫貶意,內中文意應該是「圓融」較貼切)⠩𛃥棣如果無必要,他是不跟別人爭論的,當然有些時候還是必需要有爭論,但他總認為──⠥悧᧵果,不爭也罷,若真的要爭論,他會婉轉地申張自己的見解,令人接受得很平安」。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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